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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生南路與羅斯福路交叉口,也就是台大正門前的地下道裡,晚上常有一位阿度仔在做街頭表演。

臉上塗著單一顏色的油彩,有時候是藍色、有時候是綠色,有時候則是紫色,什麼時候塗什麼顏色似乎沒有一定的規則可循。

毛髮稀疏的頭上,戴著一頂有點粗糙的、應該是自製的兔子耳髮箍。再加上一把吉他,和用來承接小費的吉他外盒。這些,就是他全部的走跳裝備了。

阿度仔走跳的位置並不固定,有時候靠近誠品的樓梯口,有時候在生活工場那一頭,不像擺攤的那些伯伯阿姨們那麼固定。

他的聲音,老實說,咳咳,「很特殊」。走在地下道裡,你很難不去注意到他的歌聲。

我不知道他是何時出現的。走進地下道時,他通常已經就位,賣力地演唱著。

直到昨天。

因為醫生禮拜三休診,所以我只好提前到禮拜一掛號,先拿藥以免到時候斷糧。

在公館站下了捷運,我開始翻找背包,拿出才剛加值完的悠遊卡。

悠遊卡靠近感應器,發出刺耳的嗶聲,我抬頭往左側一看。咦?這不是那位走跳阿度仔嗎?

臉上畫著藍色油彩,兔子耳朵和吉他等吃飯的傢伙拿在手上。被體積頗大的吉他卡住,走跳阿度仔費力的想要鑽過出口。

哇,原來他在家裡就先化好妝出門了呀。我在心裡面讚嘆著。化妝成那樣在尖峰時間搭捷運,想必得要有不小勇氣。臉皮一向比蟬翼還薄的我,突然莫名地對走跳阿度仔產生一股崇高的敬意。

加油啊~走跳阿度仔!雖然你唱的歌聲不怎麼樣,但還是希望你滿載小費而歸呀~

目送他的離去,我在心裡默默的祝福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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